“忘了。”司黎川不冷不淡说。
林怡双眼红润，“黎川”
“李奶奶可还好？身体健朗吧？”司黎川又冷不丁打断林怡。
林怡只觉得心都急疼了，眼泪卡在眼角，小心看着司黎川，“妈今年身子每况愈下，不是很好。”
司黎川点点头，“人老了便都如此。”
司黎川这话颇有些“事不关己”的随意。
玉可儿和沫糯颜都不由朝他看了看，但谁都没说话。
“黎川，莫婶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林怡好似生怕司黎川又一次打断她，语速极快道。
司黎川端起茶杯，对林怡说，“莫婶，有什么话还喝口茶再说。”
“黎川，莫婶求你了。”林怡何尝不知道司黎川故意如此拖延，哀求的看着他，哽咽道。
司黎川见此，倒没再说话，只垂首喝茶。
玉可儿见林怡眼泪有些止不住，毕竟几十年的好友，心下诸多不忍，才望向司黎川开了口，“莫氏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你莫叔为了这事，已经急得晕了两次。我们司家向来与莫家交好。如今莫家有难，我们理应出手帮一把。你说呢。”
沫糯颜听到玉可儿的话，惊讶的看了眼林怡。
莫氏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没有一点新闻出来？
“黎川，看在莫婶莫叔和你李奶奶的面上，这次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如果莫氏此次渡过难关，你就是我们莫家的恩人，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林怡含泪，言辞灼切说。
司黎川放下茶杯，抬眼清淡看林怡，“莫婶说的哪里话，以我们两家的交情，莫家遇到困难，我出手帮忙说是应该也不错。您说吧，需要多少？”
“？”林怡愣，茫然看着司黎川，“什么，什么多少？”
司黎川轻眯眼，语气仍是四平八稳的，“莫婶直说，需要多少，您跟莫叔和李奶奶能安度晚年？”
林怡一颗心瞬间彻凉入骨。。
玉可儿和沫糯颜听话，也都怔住了，纷纷错愕的看向司黎川。
司黎川脸色没有大变化，黑眸沉遂看一眼林怡，“莫婶，我这个小辈也只能做到此了。”
“黎川，黎川你别这么说。”
林怡猛摇头，“你是莫婶看着长大的，莫婶跟你母亲是几十年的姐妹，在莫婶心里，你是亲儿子一样的存在。这么多年，莫婶从没开口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就一次，莫婶求你，放过莫氏一马吧黎川。”
“林怡，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放过莫氏一马？”玉可儿非常迷惑。
林怡含泪看了眼玉可儿，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哽咽的望着司黎川。
“如果不是我爷爷跟莫爷爷是旧友兄弟，我母亲与您的深厚友情，现在莫家要面临的便不仅仅是莫氏破产的局面。”
司黎川抬手看了眼手表，见已经快到凌晨，抿唇看了看沙发里坐着的沫糯颜，黑眸微缩，便放弃与林怡拐杖抹角虚以委蛇，寒下脸，冷冰冰道。
听司黎川显然是承认了莫氏如今的困境是他一手造成的话，沫糯颜反倒没有了之前的惊异，安静的坐着没出声。
四人中。
莫属玉可儿最震惊和惊疑，匪夷所思的看着司黎川，“黎川”
司黎川淡清清看玉可儿，“妈，您刚说莫氏得罪了人。我实话告诉您吧，莫氏得罪的人是我。”
“黎川！”玉可儿万分不解，也不能接受这样结果的盯着司黎川，“你莫叔和莫婶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司黎川蓦地冷哼，“不过是莫氏破产而已，重么？我倒是觉得轻了！”
玉可儿望着司黎川勃怒的脸，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黎川，总的来说，我跟你莫叔和李奶奶并未对你做过什么啊？你忘了么？你儿时，我跟你莫叔还有李奶奶有多疼你么？”林怡卑微哭道。
“您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一个莫氏换您女儿莫寒烟的性命，您觉得不值，是么？”司黎川锐利盯着林怡。
“不，不是这样！”
林怡摇头，“寒烟是做了不少错事，可她做这一切的根源是你呀。因为寒烟深爱着你，一心想嫁给你，所以她才做了哪些不该做的错事！黎川，看在你与寒烟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寒烟从小喜欢你的份上，你原谅她这一次行么？只要你原谅她，莫婶跟你保证，寒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您的意思，倒是错在我？”司黎川凌厉看着林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