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我从不开玩笑。”
对苏暖来说，舒服是最重要的，好看得排在后面。
见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小禾点了下头，“成，小姐想剪便剪吧。”
不能拿对待那些个娇娇滴滴，只知寻方法把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家小姐来对待自家的小姐。
这是小禾这些日子待在苏暖身边最大的感受。
院子很安静，哥哥们尚未起来，有李爷爷赶牛车送他们去私塾，减少了不少时间，便可以多睡上一会儿。
苏暖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小禾拿着剪刀在她身后比划，许久也没能下手。
苏暖忍不住问：“怎么了？不会剪？”
小禾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想起小姐背对着她看不见，干脆不挤了，“小姐真的要剪那么短，剪了没有两三年是长不出来的。”
她以为只剪掉一点点，没想到要剪那么短啊！
“剪，哪来那么多话。”苏暖还觉得短了呢，要不是小禾说盘不了，就直接剪到肩膀了。
小禾哭丧着个脸，拿着剪刀的手犹豫不决。
苏暖无奈扶额，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又不是让她剪胳膊剪腿！！
“干嘛呢这是？”楚凌香打着哈欠，困的不行，如果不是热的睡不着，她是不会起来的。
见到来人，小禾像寻到了主心骨，告状的话脱口而出，“夫人，小姐要把头发剪掉。”
企图让楚凌香阻止苏暖剪头发。
可惜楚凌香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女子头发的长度不甚在意，无所谓道：“她想剪便剪。”
感受着身后颇有些重量的头发，她补了一句，“剪完也帮我剪剪。”
楚凌香老早就想吐槽了，前世为了方便，特意把头发剪短，能扎个马尾就行。
这一头齐腰的长发可麻烦，洗也麻烦梳也麻烦，还时不时勾到尖锐的东西。
小禾：……
她是想让夫人说服小姐不剪头发的，一个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了呢？
母女两的想法怎么跟旁人不一样？
无奈之下，小禾把苏暖的头发剪至肩膀下方一点，可以盘一些简单的发髻。
楚凌香的自然也剪了，跟苏暖的一样，肩膀下面的一点。
头发剪完，小禾看着一地的秀法，心疼的直抽抽，来不及打扫，伺候两位主子洗完头洗完澡，才有空闲。
想着把那一团秀发收拾干净，拿了扫帚才见头发不见了，一点儿痕迹没有。
后去厨房帮忙，才得知是李爷爷闲着无事清理干净了。
吃了早食，该干嘛干嘛去，按理说苏暖回来了，贺曹这个严厉的师父会压着他去练基本功才是，可一个晚上了，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苏暖跑去药房问苏老爷子，“阿爷，师父他们哪里去了？”
苏老爷子朝陆大明背上缓慢扎入一根银针，扎好才抬起头来，调侃道：“才想起来呢，夜里干啥去了？”
苏暖小脸一红，她确实把他们忘掉了，今早还是李爷爷提起，才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