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在外头候了许久,气的团团转,这若不是夙王府,他早就踹门而入了,自家爷简直心里头没分寸,这个时候了……还在缠缠绵绵的。
“让他在外面等着,”屋子里头,霍小爷嚷嚷起来,嗷嗷叫唤:“别……别进来,老子困着呢!”
他扒在封衍身上,死活不动,跟一只树袋熊一样,两只胳膊圈着男人脖颈,乖
乖巧巧的窝在他怀里,一幅老实模样。
“你快些起来,你的手下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男人推了推霍小狗的脑袋瓜,无奈极了,对这只死皮赖脸的家伙委实没办法,扯也扯不下来,简直……像是黏在了身上一样。
“不起不起就不起,”霍小爷撒泼打滚的耍赖,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指了指自己,“你这人怎么这样?回回吃干抹净不认账,提上裤子就走人,昨个夜里还甜言蜜语的,等天亮了就变着一张脸,翻脸不认人。”
哎呦喂……他腰还酸着呢!
男人额角直跳,抚了抚胸口,有些气促。
自从心脉的封禁解了之后,他大部分时间会调动内力护住心脉,但也有护不及的时候。
譬如现下。
情绪起伏太大的时候,难免会失控,封衍心悸的厉害,没好气的瞪了两眼怀中的家伙,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霍小爷也吓了一跳,赶紧凑过来给他抚胸拍背,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没事吧?怎么又难受了?你今晨醒过来之后的心悸次数明显比之前高啊!”
男人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低笑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开口,“还不……是你?”
要不是这家伙气人的本领太高,自己大概也不会成这副样子,委实……叫人无奈。
脸皮这种东西,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大抵自始至终都是可有可无的。
“我……我怎么了嘛?”
霍小爷心里头一万个委屈,瘪了瘪嘴,做可怜巴巴的样子,腆着一张大脸凑到男人面前,哼哼唧唧起来,“明明是你欺负了我,说好的让我在一次上面呢?”
这人惯常是会哄人的,上回有一次里,明明说的是让他在上面一回,结果后来次次被压,从来没有一次说话算话的时候。
“好了,”男人按着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你可以走了,现在立刻。”
“我才不走,走不了路,”霍小爷哼了一声,模样看起来气鼓鼓的,“你都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了,疼疼疼!走不了路呢!”
封衍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把人叫过来,快些去,你手底下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怕是真有什么要紧的急事。”
霍小爷懒洋洋的翻了个大白眼,抬手将帐帘一并扯下,旋即重新拥紧了这人,扬了扬声线,“进来吧!什么事快些说。”
霍三得了允许,这才能够跨过门槛,进来这屋子里去了。
“圣上急召,叫您把刑部出事的时候那案子尽快上折子说清楚,还有救出来的那个人,放在霍府上说是不像话,还要您送回牢里头去。
霍小爷简直笑了。
“切……我要走的人,什么时候放出去过?”
刑部大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老皇帝不可能没有所耳闻,可直到拖到今日,才嚷嚷着要办,看这情势还急的了不得,所以说,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吹了耳旁风。
霍之翊对此嗤之以鼻,这种事情他碰上的多了去了,他还就不信……赢不了对方?
要真赢不了,他这张脸也就别要了。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