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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叱咤风云(1/2)

花开有声,一朵绽放幸福,一朵浸渍苦涩。

如同世间所有的爱情,长着一样的面目,一半儿是苦难,一半儿是幸福。正如自己的心,一半在漫溢的喜悦里,轻轻诉说;一半在凝固的忧郁里,低低叹息。

红尘中有他,将会上演一出长久的喜剧,还是一场短暂的悲剧?

会不会有一幕千古绝唱,响彻环宇?幕落后,是不是后会还有期?自己留恋徘徊;红尘有你,在红尘外顾影自怜。爱痛交加,她有太多的悔恨,她有流泪了,她的泪水滴落到了华子建的脸上,华子建倏然惊醒。

她擦去泪水,满脸关怀的对他嫣然一笑,抓了抓微蓬松的乱发说:“你醒了啊?”

华子建笑笑,坐了起来,轻轻地在她额际深情一吻:“你现在的感觉好些了吗?”

仲菲依感激地点点头,“我没事了,谢谢你昨晚陪我。”

他凝视着她,温和地道:“不要这样客气好吗?”

“谢谢。”她爬下了床,轻移莲步走向了浴室,华子建也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离开了,独自回到了县委。

今天的清晨,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华子建在办公室穿上熨烫好的衬衫和西服,一身潇洒气派地在办公室等待着,虽然刚才他劳累了一回,但现在他却感觉不出疲惫来,反倒觉得是精神百倍,他的脸上也充满了男人的成熟和霸气。

县委已经全部放假,除了几个值班的本地人,其他都回家了,往日繁忙的场所今天是这样空旷和萧条,看着这落寞的大院,华子建一下就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好了歌注》: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自己也是如此,在学校的时候,那里想过会走上仕途,那里想过会做几十万百姓的父母官。。

人生变化无端,犹如白云霞雾,谁有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

他这样在空荡荡的大院里走着,又多了几分的感慨。

一会,小车司机和汪主任,还有秘书小张都来了,他们提起了他前几天采买的一些礼品,但绝大部分是别人送给他的,他们一起到了院中,汪主任殷勤的给华子建打开车门,又说了很多祝福和吉祥的话。

汪主任和秘书都要送他到柳林,华子建婉言的拒绝了,本来现在华子建心里都很过意不去,大过年的,让司机送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中国的春运,就像是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流水宴,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在车上。

汪主任和小张因为送不成华子建,都好像很惋惜的样子,华子建对他们笑笑,就上车离开了县委大院。

路上有雪,所以车开的就慢了许多,华子建到也不是很急着赶路,他就一个人在后面想着一些问题。

最先想到的就是仲菲依,华子建过去一直以为仲菲依是一个冷漠,或者说坚韧的女人,但从昨天晚上的情景来看,她又是那样的柔弱和忧愁善感,那么什么人在这变幻万千、世事莫测、光怪陆离的尘世能够活得最幸福?

在继“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首要问题”之后,思维独到、逻辑缜密又判断精准的哲人已经给出了答案,就是衣食无优后,对俗人和雅者的幸福分别给予了不同的内涵:人生活在形而下之的尘世直人(比如通常的男人),就都希望权、钱、色一样不少地尽入自己彀中;而活在形而上之境界的思考者,则愿自己能够拥有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然而,这当然又只是活在柏拉图幻象境界的人设计出来的一种美好梦中之理想罢了。

在真实的世界里,我们发现,诗人们说的“刀霜剑雨严相逼”与民间俗语“好人恼坏人也恼”的意思其实大抵相近,形容的乃是人世间多半或者全部的人,既然都身处谁也无法逃避的凡尘世间,是些许时候都不能逃避各种烦恼的纠缠的。

幸福,本来是对心境愉悦的一种快乐体验,要想在由各式各样而本性贪婪残忍的人们组成的真实社会里,捕捉到它哪怕丁点的影子,谈何容易?

一般情况下,各类阶层和群体所需要面对的景况是极端迥异的:贫困的下层人,经年累日会因生计的艰难与无着而困扰与焦虑;多情而无法看透男女之间的人,又无时无刻无法自拔地让“世间情为何物?”搞得七颠八倒、意乱神迷。

就像是自己,尊贵与宠遇程度都可以在洋河县排在第一名,但还是要处心积虑的防范别人的进攻,而且偶尔地,竟然也还会多了种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味道。先除了上述这个因素,身处官场的他,在具体的工作里,确实也被折腾得人仰马翻、焦头烂额了。因为,中肯而仔细地算来,中国的行政事务处理,其烦琐与繁杂、重复和无效、庸俗与无趣,可能也属世界之最了。

这样说来,自己也算是个不幸福的人。

所以,仲菲依的忧伤和苦恼也就在所难免了,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如意,只是不如意的方式不同罢了。

天边的云臀停滞不动,覆盖在洋河县的上空。公路两旁的树木都没精打采,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叶子已经掉了,光秃秃的树枝挂着层灰土在风中摇曳,

到了秋天,夏日里为人们遮荫的树叶就变成了光彩夺目的金黄色,然后又变成红褐色,现在呢,它们最终飘落在道路上,生机勃勃绿茵茵的树叶令人心旷神怡,然而落叶就如同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残骸般,令人更加怜惜动容。路上车车倒是不少,大货车、小轿车、公共汽车都呼啸着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由于路上跑的慢,到了下午,华子建才赶到了柳林,本来打算是要留下司机吃完饭走的,但司机希望回洋河县吃团圆饭,华子建也不好过于强留,叮嘱了几句,让他路上小心,开慢点,就让他先回去了。

华子建给家里带来了很多年货,其实家里也准备了好多,但华子建在年前收了那么多的烟酒,食品,礼物,家里不帮他分流一点,他那县委的办公室只怕也装不下了。

一进家门就看满屋子都是人,什么大舅,姨妈,姑父,姑姑的很是热闹........他也就一个个的招呼,发烟,陪笑脸,听夸奖,说:那里那里,客气客气......。

大家也像是久别重逢的人一样,一个个的和他说些虚假和客套的话。

在吃饭的时候姨妈就专门的站起来给他敬了一杯酒,在接酒的时候华子建就知道,一定有麻烦事了,他这个姨妈那可是个扑红踏黑,只做锦上添花,决不雪中送炭的人,今天给自己敬酒,后面一定是有事要说......果然,喝下这杯酒后,姨妈先是大大的夸赞了他一翻,然后说:“泽儿啊,你现在是混出来了,你看你这个小表妹还在街道的鞋厂工作,一天又苦又累的,你给想个办法调动下吧.......”。

华子建一看这上真的来了,本想先推下,也提升点难度,但看到表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也就随口答应:“好,以后有机会我会帮她调动下。”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包括他爸他妈都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看我的儿子多牛气,往常过年那有今年亲戚来的这么整齐.......。

华子建在不断的夸奖和羡慕的眼光里吃完了这顿饭,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因为陪笑而僵硬了很多.......。

晚上哥们叫赵远大来了个电话,约他去打牌,估计是惦记那给他带的好酒,华子建就问了问还有谁,又叫上了几个朋友。

哥们叫赵远大最近生意很好,他老婆到是过来了,他现在是度日如年,老婆就象名侦探阿兰一样,对他防护森严,等闲的女人那是很难靠的上30米之内,今天也就是借华子建的名头,出来混混,他老婆也知华子建,就只好解开了缰绳,把他放入了花花世界.......。

华子建从家里带了好些酒,准备送给他们,在进酒吧的时候那门迎小姐很是为难了他一会,怕他自带酒水,最后他就把东西全部放在了吧台才算通过。

一会人就到齐了,四个人一起说了些不盐不淡的问候话,就开始了战斗,打了一会哥们叫赵远大就牵挂起那酒来了,问:“兄弟,刚才你不是说给我带东西吗。”

华子建看他猴急的样子就说:“谁的事都可以忘记,你老人家的事,那是坚决不忘的,酒都在吧台保管好的,一会走的时候拿。”。

在哥们叫赵远大正高兴的时候,华子建用二个四张牌的联子,练翻了他......。

华子建嘴里就说着:“这一把打的好,半瓶酒钱打回来了。”

那赵远大想想都是懊恼,自己就想了一下子酒,把三个三都窝在手里浪费了。

打完牌,几个人就都散伙了,赵远大带上华子建给他的酒,一定要拉上华子建坐他那破面包车,上车后就要华子建陪他去洗脚,他准备在老婆一会打电话查岗的时候,用华子建做挡箭牌,华子建也只能答应啊,两人就跑了几家足浴店,才找到个有妹妹的,很多小妹妹都回家过年去了,这家还好,留了3.5个。

一进门就见那墙上写道:“春天洗脚,升阳固脱;夏天洗脚,暑湿可祛;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温灼。”也不知是真是假,管他娘的,试下。

来了两个小妹妹,一人端上一个大盆,里面的水是热气腾腾,一阵的揉、捏、搓、扣、敲,让华子建难受又疼痛,那小妹妹的小手,还不时的在他敏感的地方按那么两下,让他一阵阵的过电,不过真的可使紧张的身心得到松解,焦急的心情也可以消除很多,他也就慢慢的开始适应,赵远大到是舒服的很,迷上眼,很是享受.......。

一起出来已经是半夜两点了,但街道上年轻人还是很多,两个人分手后,华子建走在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街道,感慨很多。

秋紫云已经回了省城,华子建给她打了个电话,祝福了一番,他准备去韦市长那去坐下,一是拜个年,在一个就算是缓和下关系,当初自己搞的那个洋河县工业园的事情,一定让韦市长心里不舒服,这个疙瘩要不解开,以后自己麻烦很多。

他也就没有等晚上,在中午2点多就去了韦市长的家,他过去还没来过韦市长的家,就先在楼下给韦市长打了个电话,看看人家方便不方便接待自己,也顺便问个门。

韦市长接上他的电话,有点诧异:这华子建怎么也会这一手,是来给自己送礼,还是想来道歉,缓和关系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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